徐达不听张三岸的劝告,领军迈向牛头山的山脚处,眼看通往山腰的道路已在眼前,徐达仍不见有停下来的念头。
好胜吞噬了人的心灵,使人贪婪,自私,不智。这是常态,还是个别?
张三岸紧随军队之内,每走一步,心里的颤动便加快了少许,到了这条在漆黑之中不知虚实的道路,他的脸早已吓得铁青了。
“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这是为将的条件。”徐达瞄了瞄身旁惊慌失措的张三岸,气定神闲地笑了一声,怎么说,身经百战的他面对这种情形,常已是司空见惯了。
“为将?身为将军的首要条件是取胜,其次是减少己方的伤害,”张三岸勉强地笑了一声,那眼珠子还是不断地左右乱窜,生怕看迟了一眼便会葬身此地似的“主公,趁还未上山,还是早日回头,以免生灵涂炭吧。”
“生灵涂炭?我说天下间哪有战争没有死伤,哪一场仗双方皆无损失?”徐达听毕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转过头去“战争本来就是一场赌博,而赌注便是拚命的士兵们,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这又如何呢?士兵参军之时,心里不是早就有战死的决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