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特猛地睁开双眸,却是完全不熟悉的景物映入眼帘,频频冒出的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襟,余悸犹存的他无法克制地大力喘气,心脏就象是要迸出胸腔般的疯狂跳动,他反射性想坐起身却发觉撕裂般的痛楚自胸膛蔓延开来。
他俯视着自己的前胸,只见被修刺伤的胸口已被大量的绷带所缠绕,因为自己的擅动导致伤口有些崩裂,米色的绷带因而沾染上点点的血迹。
“抱歉啊,方式有点粗暴,不过不这么做,你大概就醒不过来了。”一阵略显苍老但精神亦亦的声音倏然响起。
一名身着粗制布衣的老者,披头散发的提着酒壶漫步而来,原本应如海洋般湛蓝的发丝因年老而变成淡蓝的颜色,岁月的刀刃在他的脸庞上留下镌刻,却不如他左脸颊上的诡异黑色纹面来的深刻。
虽然老者的外貌给人垂垂老矣又邋遢的感觉,暗蓝的眼眸却潜藏一种非寻常老人具有的神采。
“疯老头!这是怎么回事?”菲斯特面对来人并未流露讶异之色,因为早先他就知晓长者的出现,然而自己后来却是莫名奇妙就失去意识,还梦到了久未谋面的妹妹崩坏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