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咏春一个独身少女,尚未出嫁,今日却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下被人直呼“娘子”,这口气如何咽得下?明知不敌,却要拼死一搏!一阵拳脚交加,向图门乔猛攻而来。图门乔见严咏春方寸已乱,招式已不成章法,寻思:“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出自咏春这般娇滴滴的姑娘之手,实是生平前所未见。想不到咏春竟是宁死也不愿下嫁于我!”为避免事态严重,图门乔只顾接招防守,却不轻易还招,深怕误伤了她。
此刻图门乔已将“无念神功”心法练得随心所欲,収发自如;毋须使劲,便将严咏春一招招猛烈的攻势化解得无影无踪。严咏春使尽全力,却占不到半分便宜;却依然穷追猛打,直至精疲力尽也不放弃!
严从山见状,心想我严家既已摆出“比武招亲”,胜者自然娶得咏春为妻。图门乔明明已经获胜,却见女儿不愿服输,依旧死缠烂打,这不是让自己当众成了言而无信之辈?何况图门家财大势大,能攀上这门亲事实可谓三生有幸;岂能让这不争气的女儿一番呕气,断送了严家大好前程?严从山再也按柰不住,对着擂台朗声喝道:“咏春,不得放肆!快撒手!”
严咏春愣了一愣,惊见台下父亲面如严霜,目光似电直视着自己,仿彿自己已犯下涛天大罪。严咏春立时心灰意冷,心中一痛,寻思:“连爹爹也这么对我!”鼻一酸,泪水夺眶而出。严咏春掩面奔下台去,进入屋中。
图门乔好生心疼,但既已赢得娇妻,便不能就此罢休;下得台来,恭恭敬敬地向严从山拱手长揖,说道:“请严先生转告严妹妹,若是在武功上仍有任何不解疑惑,欢迎随时赐教,我乐意奉陪!”
严从山一惊,只道他此言乃兴师问罪之意,当即拜伏在地,愧道:“图门公子请息怒!草民教女无方,多有冒犯,请公子息怒!待草民一番开导,这桩亲事一定给贵府一个满意的交待!”图门乔连忙扶他起身,微笑道:“严先生快别这样!既然严妹妹不肯认这亲事,咱们便不勉强于她!”严从山道:“万万不可!我严家虽算不上大户人家,与您结亲实是高攀,却也不能让人今后看作言而无信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