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秽缠身
更新时间:2025-03-31 20:05:11 字数:3144

回音逐渐消散后,灯光又亮起来,我看到老者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赶忙给老者掐人中,急救。老者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呻吟,大大地呻吟了一声,说:“那妖物着实厉害!老弟,你没事吧?”

我心说我要有事恐怕你现在还醒不过来。老者忽想起了什么,干嘛掏兜,从兜里掏出一个可乐罐,罐子上贴了一张符咒,他揭去符,对着床上躺着的小娟念了一阵咒语,过了一会儿,小娟醒了。睁眼看看我,又看看老者,不由喜上眉梢。很快,何秉钧也来了,拉着小娟和老者去了医院,我也跟去了。

在医院的病床前,我守着小娟的病房,等待医生的消息。好在小娟并无大碍,只是有点虚弱,医生说补充一下维生素就行了,让何秉钧和我不要打扰病人。

何秉钧和我坐在门外的椅子上聊天,聊了一会儿,何秉钧说公司还有事,先回去,要我多留神,然后驱车走了,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两千块钱。我也没推辞。

夜深了,窗外起了风,不一会儿,雨也跟着来凑热闹,淅淅沥沥下了起来,于是吹进走廊的风里带了一丝泥土的腥味。我看着外面的潇潇夜雨,心里五味杂陈。除了对整件事的回忆外,他更多的是担忧那个离去的小娟,他知道她肯定不叫小娟,她是另一个人。她到底是谁?她去哪儿了?我以后还能再见到她么?这些问题在我的心里反复跳动着,恰似外面雨滴落入积水的情形。

天亮的时候,雨仍是没有停下的意思,小娟醒了,说肚子饿,想吃肯德基。我冒着雨到街上买了份全家桶,生怕雨落进去,揣在怀里折回医院。小娟边吃边道谢,说话客气得很。我从这客气中听出了几分疏远,以前他们之间从来不说谢谢的,若是两个人的关系亲密到一定的程度,谢谢这两个词就成了多余的。谢谢,似乎只是给陌生人用的润滑剂。

过了一会儿,何秉钧又来了,带了一份海鲜披萨,小娟说吃饱了,想出去走走,何秉钧立刻办了出院手续,开着带着她在雨后的大街上逛去了。临走的时候,二人对我千恩万谢,何秉钧还拍着胸脯说:我兄,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就是了,我只要能做到的,绝对倾力而为。我虽然很消沉,但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灵机一动,想起自己那未竟的事业,便开口向何秉钧借钱。何秉钧本来只是客气一下,闻言不由愣了愣,但随即反应过来,问我借多少。

我说:“二十万行么?”

何秉钧又愣了愣,小娟也愣了愣,二人想不到我会狮子大开口。然而何秉钧毕竟是商场老手,圆滑得很,很快想到了对策,说身上没那么多,只能拿出两万,如果我急用的话,他现在就去拿。我说不急用,只是想开店,现在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何秉钧找到台阶,顿时一拍胸脯,说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嘛,这还不好办?来我公司好了,我这边缺个公关经理,每天的事就是配客户吃喝玩,招待一下,轻松得很,薪水嘛,绝对得比他们高!

没过几天,我真的进了何秉钧的公司,做起了公关经理。古村那间屋他仍是付房租,不是拿来住的,只是想念娟娟了,就回去坐一会儿,回忆一下当初的甜蜜。娟娟绣的那幅画也太监了,静静放在床上,仿佛在诉说这段奇怪的爱情。她刚绣到小桥边小屋内的书生旁边一个女子,尚未绣出容貌。我每次到古村去,都会愣愣看着这幅刺绣入神,想象着自己真的进到了画里,和娟娟双宿双栖,携手白头。

这天,已经很晚了,我心血来潮,又到古村来,坐在床边看娟娟留下的刺绣。看着,他觉得眼前一阵迷蒙,仿佛要睡着了,他正想点根烟提神,忽听外面有人敲门,他打开门一看,竟是娟娟。

娟娟见我打开了房门,也不搭话,直接抱着他就亲,我不知所措,但心下一阵激动,二人很快进入了状态,滚到了床上。次日,我醒来,发现娟娟已经不见了,他想着或许是娟娟没有了肉身,怕太阳光,也没多做思考。他只是后悔没有和娟娟多说几句话。

入夜后,我又到小屋来,渴望娟娟还会再来。娟娟果然没让他失望,又来了。这次娟娟不再沉默,而是拿着我的烟贪婪地抽起来,抽完了,似乎还没过瘾,又让我去买,我又买了两包,回来后,娟娟一下塞嘴里半包,一起点燃,几口又抽完了。我觉得怪异,也不好意思多问。这两包烟抽完后,俩人又滚在床上。完事,娟娟说,还想抽烟。我说我去买,娟娟说,这烟没劲,我给你个电话号码,你找他买点儿好烟去。说着,她写了个电话号码,我拨通后,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问我干嘛?我说自己要买好烟,电话那边给他约了个地址,让他10点钟之前到。我看了看表,发现已经9点50了,于是赶忙穿上衣服,打车去了他说的那个地方。

到地方后,对方接过钱,把一包东西塞给我,扭头走了。我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烟丝,又放鼻子前闻了闻,觉得异香扑鼻,以前从来没见过。不由的,他想到了这烟可能是大麻,但由于娟娟烟瘾正犯着,他也跟着焦急,于是带着这包东西回家。刚进门,就闻见一股烧纸的味道,定眼一看,只见娟娟把屋里所有纸质东西全点燃了,她自己则凑在火堆前贪婪地吸那纸张燃烧时冒出的青烟。我没由来地觉得后背一阵发冷,颤抖着问:“娟娟,你不嫌呛鼻么?”娟娟闻言一愣,猛扭头去看我,我发现她眼睛的颜色变了,成了火红色。顿时大惊,扭头就想跑,但转念又一想,娟娟本身就不是人,出现这种状况应该也正常。于是他强忍胆怯,硬着头皮把手里的烟丝递给娟娟。

娟娟接过烟丝,直接放嘴里咀嚼起来,把两腮撑得鼓囔囔的。我没见过烟瘾这么大的人,顿时一阵作呕,推说还有事,便扭头出来透气。待心情平复后,他又折回小屋去,却发现娟娟又不见了,只剩地上一堆书纸燃烧后的灰烬。由于屋里一股烟味,也没法儿待,于是我打车回了公司的宿舍。

第二天中午,他跟一个客户吃午饭时,瞅见不远处一条胡同里有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居然是瘸子,他大喜,赶忙走过去跟瘸子打招呼。瘸子讶异地看了看他,问他最近怎么样了。

我跟他开玩笑,反问他那件大买卖做了没有,准备何时做。瘸子窘迫地笑笑,说不急不急,好饭不怕晚,咱得计划周详了不是,那什么,你在那地方住得舒服么?

我听他这么一问,还以为是在反讥,连声说舒服舒服,每天夜里都有小妞去找我,一个赛着一个带劲……他本是开玩笑,岂料瘸子越听脸色越难看,打断他的话,说:“你也碰见那些东西了?”

我问:“什么东西?”

瘸子说:“哎……你装什么迷糊!就是那些东西啊。我跟你讲……”瘸子打开话匣,跟我讲了他前段时间在古村的遭遇。他说,那天阴得滴水,他嫌闷热,早早就收工了,回到家喝了两瓶啤酒,晕乎乎地,不觉睡着了。睡着,被雨吵醒了,睁开眼发现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他的门忘记关了,被哨进屋里一大滩水,他赶忙起身去关门,谁知一动,发觉身旁躺了个人,他以为是自己那只玩具,就想拎起来扔到旁边,不想一拉,着手处软绵绵的,竟是个女人。

瘸子先是一惊,后又动了脑筋,心想这是哪家的,该不会是精神有问题,自己跑错门了吧?得,我瘸子正好孤家寡人一个,不能让她走了,得好生把她哄住,留在家里给我当媳妇。主意打定,他悄悄绕过这个女人,到门前把门锁好,然后回到床上,平复一下心情,轻轻推了推女人。女人忽地睁开眼,但是不说话,只用疑问的眼神看他。瘸子笑笑,尽量使自己看着和蔼可亲,问:“你叫啥名啊?”

女人不回答,而是羞涩地笑笑,然后拉着瘸子的手往自己胸前放。瘸子毕竟是老江湖,心知天上掉馅饼的事九成九都是陷阱,又看这女人不仅不傻,还有几分诡异,就决定探探她的老底。问她:“听说过关二爷没?”

女人一听,脸色变了变,遂即恢复正常,轻轻点点头。瘸子又说:“嘿嘿,不瞒您说,别看我瘸子落魄,但可是有信仰的,我床底就放着一座关二爷,每到初一十五,就请出来好生敬拜一番,今天你来了,我得跟关二爷打个招呼啊,不然他老人家准得怪罪,说咱重色轻友!”说着,瘸子就佯装伸手去摸床底。却听“呱!”地一声,这女子迅速滚下床,双腿叉开,蹲着跳了一下,一头把房门顶开,三两步便跳进了村边的绒花河。瘸子惊得目瞪口呆,心说自己这是惹上哪路仙家了?当天夜里,他也睡不着了,连夜收拾东西搬家。他想得倒好,可这深更半夜的,又大雨倾盆,仙家们哪儿那么容易让他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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