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用剑支撑着身体，仿佛想起了往事一般，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一千年，一千年啊，我以为，我以为这个该死的世界上有着诸般神奇，就想方设法跑来。居然放弃了自己有优渥的生存环境，来到这个该死的受到诅咒的世界，飘荡着无尽的死亡黑雾，没有生命存在的价值，只有无尽的杀戮，无尽的罪孽。”

我没有阻止蛇妖的意思，让她继续说了下去：“一千年了，任我如何努力，如何修炼，修为不进反退。你知道当你看到你的身体如一俱死尸一般没有生命波动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看到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地腐烂的感觉吗？你知道无限接近于死亡却又无能为力的恐惧吗？这个罪恶的世界，如果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驱散死亡黑雾，如果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吸纳天地元气，即便你天资聪慧，即便你天纵奇才，又有何用呢？”

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耸耸肩，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嗯哼……请继续！”

蛇妖咳嗽了两声，又吐出了一口血，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哎……你今天终究要死，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哈哈一笑，道：“你是在说梦话么？就你现在的状态，能奈我何？倒是你得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话都说不清了，真是一条脸皮特厚的蛇，哦不！应该是皮糙肉厚，一定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