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街市是那么热闹,但是热闹并不是属于每一个人的,此时远看这条长长的街道,半个月前就是从这条长长的街道来到了这个巨大的牢房的。虽然只是来了半个月,但是对于这个地方,厌恶之情已经让梨花深深的痛恨在、这样的生活了。
“您好,亲爱的女士,您的饭菜已经在客厅里放置好了,仆人让我提醒您,该吃饭了。”一声“吱呀“,开门后就是一个长腿的黄发男子,还是很有绅风度地提醒着梨花该吃饭了,看着街道看了半天,眼睛是有点累了,不过,梨花连头都懒得回,就说了句:“不是刚刚吃过吗?这么快就吃晚饭啊!”
“哦,抱歉,那并不是饭菜,只是我们这里的下午茶,希望您吃的愉快。”根本没有体会到梨花的不耐烦,黄头发的男子直接就说出了梨花的语法错误。
“好吧,先放着吧,我会出去吃的,对了,今晚还是看戏剧吗?“无奈地收回眼光,很是无聊的梨花问起今晚的安排,虽然已经看了半个月的戏剧,但是,有时候,无聊的人就是这么喜欢明知故问,大约是因为不希望成为一个“失语”的人吧。
门口的黄发男子很是恭敬的回答道:“你说的很对,今晚将上演戏剧供您观看,不过,这是一个新的剧种,将会让您有意外的惊喜,这也是佐灵顿公爵特意为您安排的。”
“好吧,代我谢谢公爵的好意,我在这里很开心。”说了句礼貌上的回话,梨花转过身来,准备走出自己的房间,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对着准备离开的黄发男子说到:“请问,还是在普鲁斯顿剧院吗?”
“是的,亲爱的女士,希望您已经熟悉那里的环境了,祝您晚上愉快的观看这场戏剧”黄发男子赶紧回头,对着梨花恭敬的说到,然后,看看梨花没有什么表示,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等到这个烦人的家伙离开以后,梨花终于不用说一口繁琐累赘的礼貌用语了,把身上的披肩拿去,换上一套用餐的黑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一桌丰盛说不上来,但是足够摆满桌面的各种餐具,暗叹一声这里的生活这是繁琐至极,对着等待服侍自己用餐的女仆点头示意,一场足够花费时间,打发时间的晚餐就这样开始了。
一个小时以后,感觉有一次被繁琐的晚餐折磨的头昏脑涨的梨花把,回到房间,到了窗边,探头出去,看看左前方的普鲁斯顿剧院,一个不算成熟的计划,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等到从房间里出来,已经准备好请梨花下楼的女仆,看着梨花巨大的百褶裙,心中略略放心,这位异乡来的公主殿下,终于习惯了身穿盛装,到剧院里了,不过,要是这位女仆眼神再好些,就会发现,这位公主殿下的里面,一身极其隐蔽的短衣,就被这庞大的百褶裙,毫无保留的遮盖了。
“嘚嘚嘚”随着无耻的高跟鞋在地板和台阶上的鸣响,女仆开始哀叹,这位公主只是愿意穿上这套看起来已经融入这里生活的衣服,其骨子里的乡野气息,还是那样的额浓烈,比如说,还是用重力去压着高跟鞋,发出这刺耳的声响。
不管梨花有没有淑女的气派,反正下了楼就被马夫指引进入到马车里,也就没人关心这位公主的淑女形象了。
不多事,技术很好的马车夫,就把梨花送到了剧院的后厅,在这里,只有尊贵的客人,才会直接允许进入到后庭,以便直接进入包厢里面,观看这里独有特色的戏剧,虽然,梨花一直认为,这还不如岛上的篝火晚会来的好玩。
在演员们的通道旁边,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告诉着在这里准备着演员,那位会在演出的”时候,随口大声额嚷嚷的客人,又进入倒了包厢里,不过,这里的演员似乎更关心另一件事,例如说在值班室里,编辑和那位无耻的侯爵在争论,要不要把所有的灯光全部断掉。
“我说,查理曼先生,我很是尊重您的职业素养,但是,我要提醒,要是在这里把所有的灯光全部断开,造成的任何安全隐患,不是您所能够承担的。”以为很是有点猥琐的小个子,抬着头,对着面前,梳着中分发型的高脚男子很有威胁的声音说到。
“那么,我们可以不在这里演出啊,南墩伯爵,我想,我们飞狮城不会只有您一家这样的剧院吧”根本无视这些无耻的威胁,高脚查理曼直接反驳到,不熟悉他的南墩伯爵不知道,这位高脚查理曼的性格就是,谁敢威胁我,我就威胁谁,要是威胁不到对方,老子就撂挑子走人,省的看着你来气。
不管这种有点强词夺理的性格是不是所有搞艺术的通病吗,但是,南墩伯爵已经被这番话气的像搁浅的鲸鱼一样,直接“吐吐吐“地喘着大气,但还真的不敢说出你滚蛋的话。
看着一直趾高气昂的南墩伯爵被这样的不给面子,。平常没少被欺压的各位演员们,一边准备着自己的装束,一边偷偷的对视,眼神中掩饰不出的就是那种欢乐。
明显感到外面的演员室中隐隐约约传来的各种调笑的声音,已经把家产败的就剩下这座久负盛名的剧院了,南墩伯爵还是决定忍气吞声,不过,为了自己的脑袋,他还是决定对于高教查理曼进行一些约束,这样想着,他老人家直接掏出自己祖传的金色玉石笔,拿出一张羊皮纸。
“看着对面的客人了吗?告诉你,如果任何一个人出现问题,都不是我能担当得起的,所以,我希望您,查理曼先生,有能力去承担接下来的演出,所有的责任,好吗?”一边趴在桌子上写着契约,一边对着高傲的查理曼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南墩伯爵感到自己多年来的威望,在这一刻发生了反转。
不多事,一张新的契约就写好了,里面的大意就是,我们所有的,在此次演出中的一切权利和责任,都归因于编剧,查理曼先生。
信手捏来这张小小的纸片,查理曼满意于南墩伯爵的精明和谦让,很快就同意了这份契约所规定的内容,然后拿着南墩伯爵的笔,抄了一份,之后签字,互相交换,接着,两人从小小的办公室出来,查理曼先生直接送南墩伯爵出了这个剧院,接着一转身,对着自己的演员们,高声宣布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
一个改写了剧作者命运的“南墩契约”签署了,但是,高脚查理曼的戏剧之路就这样终结了。